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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人物葉慈:瘋狂的愛爾蘭將他刺傷成詩

 

葉慈一生的文學志業是要創造一個偉大的,在文化上顯示出統一性的理想愛爾蘭。英國詩人奥登(W.H.Auden)在哀悼葉慈的詩篇裡就寫道:「瘋狂的愛爾蘭將你刺傷成詩」(Mad Ireland hurt you into poetry)。葉慈年輕時是個愛做夢的浪漫作家,深受法國象徵詩影響,後來受到歐李瑞的感召而有所改變。

 

歐李瑞曾擔任革命組織的報紙編輯,一八六七年涉嫌叛亂,被英國政府逮捕,監禁了五年之後,長期放逐歐洲。一八八四年才獲准回國。歐李瑞台語/日本話所謂的「人格者」,原本是政治人物,放逐回來後,不再參與政治,傾全力從文化和教育方面去推動愛爾南意識,如果我的印象無誤的話,自海外回國以後的林義雄先生跟他有點像。歐李瑞對葉慈的影響很深,可以說是葉慈的啟蒙導師。他常常強調:「沒有民族性就沒有偉大的文學」。葉慈在《葉慈自博》中經常提到歐李瑞,引述他常說的一句話:「有的事情就是為了救國家也不能做」這句話在葉慈的《葉慈自傳》曾出現好幾次,葉慈也納悶到底哪些事情不能做,有一次,在追問之下,歐李瑞才說「當眾哭泣」 (To cry in public)。起初我不懂「當眾哭泣」有那麼要不得,直到最近在台灣看到一些政治人物動輒在群眾面前對著攝影鏡頭流淚哭泣,搞不懂他們是心中有委屈或是在演戲, 這才恍然若有所悟,瞭解「當眾哭泣」的嚴重。葉慈還說,他如果繼續追問什麼事不能做,歐李瑞可能會補充說:「寫些裝腔作勢或不誠懇的詩。」

 

在歐李瑞的影響之下,葉慈認識到:「偉大作家的搖籃,擺盪在他們要加以歌詠的景觀之間。」葉慈在寫給朋友的信中曾說:「我將為我的同胞而寫......出於愛或憎惡無關緊要......也許我終將無法知道是哪一項呢」。這是一個有深度的作家誠懇的心聲流露。其實,自己的同胞,有時候並不都那麼可愛的。有時候,我就不覺得台灣這個地方的人和事有什麽可愛,甚至是可惡的;但自我流放在外國却是另外一回事。譬如說我們在台灣努力奮鬥,追求了幾十年還得不到的某些東西,在美國都可以輕易得到;然而,無可諱言,我們在美國生活,基本感覺是空虛的;在台灣就大不相同了,這裡發生的一切,我們大多會有切身的感受,也許是喜悅,也許是痛苦,也許是憤怒生氣,總之,我們難以置身事外,無動於衷。

 

(本文摘自吳潛誠《航向愛爾蘭》;圖片出自吳祥輝《驚歎愛爾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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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日期:2023-03-18 08:31:34 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