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懋玉蘭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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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所做 做你所愛

天下雜誌的"天下"取名自"天下為公"

1981年,一本定位為財經的、生活的、社會的,以記者採訪為主,正面報導這塊土地上辛勤耕耘的人們,在台灣財經界舉足輕重的"天下雜誌"誕生了。"天下"取名自"天下為公",表示大家對一個美好社會人民幸福的嚮往與追求。"Common Wealth"是她的英文名字,代表一種均富思想,希望台灣的未來更美好。是什麼樣的起心動念,讓殷允芃、高希均和王力行三人創辦了"天下雜誌"?五年後分家,又是什麼樣的信念和堅持,讓殷允芃獨自繼續帶領她的團隊,在希望的道路上,走了將近四十年?

"真正促使我創辦天下雜誌的關鍵是中美斷交。"殷允芃這樣說。

"另外,我考慮的是,在那裏可以做一個有用的人?"

台灣可以做一個民主的典範,航向全世界

同年12月27日,美國代表克里斯多福率團來台灣談判,紐約時報記者殷允芃和美方的經濟代表一同坐在美方的第三輛車子中。看著窗外群情激憤的抗議同胞,她心中不斷地自問:"做個記者,到底我的立場在那裏?"也因此她開始反思中華民國台灣的立場與位置:"當國家衰弱,人民憤怒抗議也沒有用。台灣要讓世界看得起,就必須自己站起來。台灣可以做一個民主的典範,可是如果你沒有經濟實力沒有人要理你。危機就是轉機,中美斷交後,台灣反而可以走出去,不再被中美關係綁住,航向全世界。"

話說1949年,西安出生,時年八歲的殷允芃和父母一同來到台灣。成功大學外文系畢業的她,在多數親友的反對下,選擇到美國愛荷華大學攻讀新聞碩士。畢業後,她成為美國主流媒體費城詢問報首位亞洲人記者。兩年的採訪工作中,看到不少美國社會底層的問題,深深感覺到自己關心的是台灣,回台灣應該可以做一個更有用的記者。那時候,很多大學生畢了業就往美國跑,九成以上的留學生畢業後都不回國。 1970年返國後的殷允芃,先後在美新處、國際合眾社(UPI)、亞洲華爾街日報、紐約時報擔任駐台記者,以國際的眼光,親歷中美斷交、美麗島軍法大審等事件,成為台灣戒嚴時期協助台灣向國際發聲的管道。當時,也正是台灣憑藉經濟力量,努力踏上國際舞台的時候。很多台灣人拿著007手提箱,坐飛機,用破英文闖天下。

讓台灣的讀者能放眼天下,提升自己

在國際財經媒體歷練過的殷允芃認為,台灣也應該有一本人人都讀得懂的財經雜誌,一來傳遞世界各地最前瞻的趨勢和訊息,讓台灣的讀者能放眼天下,提升自己;二來可以探索台灣競爭力,打開台灣歷史縱深,追求財經事實真相,深耕台灣在地關懷,並堅持媒體的獨立性。

目前天下集團包括天下雜誌、康健雜誌、快樂工作人雜誌、親子天下、天下雜誌出版及天下網站。

回想"天下"的成功,有人問殷允芃,是不是運氣?

她說:"運氣是有一點。但某種程度跟個性有關,就是比較單純。那個單純是不計較賺錢得失,只懂想做就去做,沒有太多複雜的東西牽絆,所以別人覺得困難的事情,我們反而很容易做成,可以說是單純傻勁,也算是一種相信,一種belief"。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困難的。只要努力,只要堅持,就有希望。志向有多高,路就能走多遠。我承認"天下"是菁英的。既然是菁英,就應該維持理想:立足台灣,放眼世界,推動整個社會往前走。"天下"的終極價值與目標不是賺大錢,而是公司的品牌價值: 公信力和發揮積極影響力。"

賀連華的藝術陪伴十年路

永遠記得要成為一個勇敢追逐夢與付出愛的人。

一位行將四十歲的單親媽媽,有兩個愛跳舞的小孩要栽培,自己又有個舞團(淡水精靈幻舞)要照顧,銀行戶頭經常阮囊羞澀,怎麼會從2010年,年復一年地,利用寒暑假,自己募款,遠赴2009年八八莫拉克風災後的高雄山地鄉,在一座山和另一座山之間,在部落和部落之間(包括復興、高中、桃源和勤和四個部落),以心靈陪伴、藝術治療、美術設計課程和部落巡演的舞蹈專業模式,長期經營,帶領災區走出傷痛,活出新生命,並培養在地接班人,用心做重建,獲得在地認同?

大雨來得正是時候?

2009年八八風災時,賀連華在她舒適的淡水家中吹冷氣看電視新聞報導,愈看愈血脈賁張的她問自己:"天啊,這是。。。。。。。。。我們在同一座島上嗎?難道藝術家可以沒有社會責任嗎?我可以做什麼?"沒多久,2010年元旦早上,她在一家早餐店接受台東警察廣播電台的採訪,談到舞蹈治療。隔壁桌湊巧就坐著當時來自重災區擔任高雄桃源國中輔導室主任的柯玉琴老師,兩人不期而遇,從此開啟了西班牙佛朗明哥表演藝術家賀連華的藝術陪伴十年路。每一個夏天,每一個冬天,每次為期兩週,一歲二腳印,她的藝術營隊,教孩子們跳舞,教家長們跳舞,和孩子及家長們一起笑一起哭。

2017年,全國學生舞蹈比賽,桃源國中以"山稜線上是我最後站立的位子"獲得現代舞全國特優獎。

2017年,桃源國中獲頒為教育部藝術教育貢獻獎績優學校。

2019年,全國學生舞蹈比賽,桃源國中再次以"移動的傷口"拿下現代舞全國特優獎。

厲害吧?!

回首來時路!!!

曾有布農族人當面對賀老師嗆聲:"跳舞沒有用的啦!布農族人會唱歌,不會跳舞的啦!孩子們去跳舞,誰來做家事?農忙,誰來幫忙種生薑、採愛玉、種芒果、採梅子呢?老師你會再回來嗎?反正你們平地人都是來騙我們的啦!這一次來,反正以後不會再來啦!!每次都是折樣啦!!!"

另外,舞團辦活動時還要跟當地教會、世界展望會及家扶搶孩子。因為孩子一生下來就是基督徒,教會的活動一定要參加。一旦世界展望會辦活動,會發錢和發球鞋,舞團敵不過一人兩千元與愛迪達球鞋的魅力,學生就變少了。

桃源國中校長陳世明這樣說:"是怎樣的信念,讓一個人到極度偏遠的山區部落,付出十年的歲月,只為用舞蹈帶孩子們走出風災的傷痛?是怎樣的信念,讓一家人都投入這樣的藝術陪伴工作?即使山高路遠,忙得不可開交,仍排除萬難,義無反顧勇往直前?若無強大的信念、勇氣、熱情與愛、我想是很難持之以恒的吧?"

賀老師說:"那是一種人與人之間,單純的愛、渴望和信任。人要夠傻,才不會多想。想多了,那感覺就不見了;多想了,或許就遲疑了。"

"不論是舞蹈、歌曲,還是其它的藝術,都是一種媒介。舞蹈讓孩子釋放自己,挑戰自己,要求自己,從心來認同自我,重建自信與生活。藝術不一定要活在城市高貴的殿堂之中。我相信這些孩子會在未來,帶領族人們,一起用不一樣但更珍惜的方式,守護自己的文化。多元文化的尊重,從相遇那一刻開始萌芽。

我們所做的,是為了讓這些孩子能被看見,讓城鄉文化不再有距離。我們都是人,如此而己。"

負責舞台設計的楊之儀感佩賀老師的十年堅持:"一切原來那麼遙遠的報導,居然就那樣闖入我的真實世界,讓我重新認識了台灣。看見部落學生的用色和創造力,那樣的自由度,是都市的學生都難保擁有的。很多時候看起來在付出,然而收到的卻比付出的更多,那是一種群聚產生的新力量。"

團員官苑芬也疼惜地說:"山上的孩子是辛苦的。偏遠山區部落的孩子,最需要的不是物質資源,而是被在乎、被關心、被愛。他們最困難的是跟父母的拔河。十年來,我們看到的是孩子們長出了勇氣來表達自己的心意,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而藝術帶給他們勇敢選擇的力量。我們所做的,就像種芒果樹一樣,需要時間耐心灌溉。孩子透過藝術感受自己是不可被取代的個體、是美麗的存在,這種茁壯的靈魂,才是我們真正想要看到的結果。"

風災過後,山上的一面

八八風災過後,許多愛心團體的捐贈物資大量湧入,在當時桃源部落甚至形成"救難一條街",包括世界展望會、紅十字會、家扶、兒盟等單位。當大家拼命想做善事時,卻忽略了當事人真正的需求與心情。風災過後,部落婦女更辛苦了。國家拼命塞物資與硬體到學校機關,卻沒有人真正了解在乎這群部落婦女的身心靈。

阿蓮國中校長謝忠保說:"災後多頭馬車的重建系統搞得人仰馬翻,各基金會的招牌充斥桃源街頭,物資與補助佔據每個人的心頭,南邊村落要搬遷或重建辯到翻臉成仇,北邊村落要一條平安回家的路也不是可以喊出來的。政府的救援,救得了性命卻救不回破碎山河;社會的物資,填得飽肚子卻裝不滿生活希望,就這樣交雜著災後創傷與未來失落的詭異氣氛在部落蔓延。

這是一堂講述大地與人們、勇敢與懦弱、愛心與貪婪、團結與自私、勤奮與怠惰、虛假與真情的鮮活人生課。"

有族人坦言,風災過後,他看到壞的比好的還多,族人甚至和教會牧者鬧得非常不愉快。"是因為創傷太大嗎?"賀老師也有她的感慨:"不珍惜資源,不懂得感恩,再多的資源,真的能夠療傷嗎?當整個重建經費那麼龐大,面對利益的召喚,不只政府要用心,也要看地方的角力和良心。"

天地草木皆有情

2018年,賀老師正式把藝術深耕的棒子交給她的女兒薛喻鮮,精靈幻舞舞團團長。

"人總有分開的時候"

我說,孩子,一定要好好長大。

請用力聞聞陽光在大地上的味道,用心臟去感受土地的心跳。

轉過身來,張開眼,看著天空那些雲朵的變化。

閉上眼,聽風的聲音,用心感受祂對你說的話。

腳要像根一樣,往土地裡扎穩。

你們的堅持和努力很重要。

女孩,請像山谷的百合花。

男孩,要像山中的大樹。

不要當個只會伸手要東西的人,要學會感恩,並等到有能力的那一天,換你要伸手幫助別人。

你們是山裡的光,永遠記得要成為一個勇敢追逐夢與付出愛的人。

永遠不要忘記,自己來自哪裡,守著陽光,守著土,守著風雨,不要放棄。

-永遠深愛你們的"共享媽媽" 賀連華

我所看見的未來

讓我們所愛的這地方,也被世人所愛、所尊敬

2008年,台灣觀光飯店教父暨台灣觀光旅遊領航者嚴長壽先生出版了一本書:"我所看見的未來",做為他在觀光旅遊這一行三十七年的畢業報告。

在他眼中,台灣具有很多感動人的元素,只要我們懂得包裝,懂得詮釋,台灣推動文化觀光大有可為。終其一生,他一直抱持這樣的心:"如果因為我,能讓來自世界各國的人,對台灣印象深刻,對台灣擁有美好印象,讓台灣和全世界做朋友,這就是一個非常有意義的工作。"

他還說:"寫這本書的動機,也是因為對生命種種無奈的理解和接受。或許是受過去威權體制的影響,我們習慣把問題簡化,總認為靠一次選舉或一個人的當選,就可以改變整個社會的命運。但事實上,無論是個人、公司乃至國家,小至一己的前途,大到整體的觀光事業、教育政策、經濟發展,都必須靠滴水穿石的努力,循序漸進,才能竟全功。

三十七年來,我投注在自己的專業及許許多多份外的事總希望藉著不斷的努力,能幫助地方改變,能看到國家成長。

但願藉著你我的滴水穿石、循序漸進,讓我們所愛的這地方,也被世人所愛、所尊敬。我相信,終有一天 我們看見的未來,一定會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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